“王母娘娘在上,弟子蔗姑诚心上香。”一身花花绿绿的棉袄棉裤,再加上同样颜色的头巾,眼前的这位微微发福的女人,正是村子里有名的神婆蔗姑,此刻她转过头来,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,“嘻嘻嘻,嘻嘻嘻。哎呀憋不住啦,哈哈哈,哈哈哈!”蔗姑终于憋不住窃笑,大声笑起来,肩膀也随之微微颤动,这笑声爽朗的仿佛整间屋子也要随之抖动。 “蔗姑啊,你快救救我儿子吧,蔗姑!”一名老叟架着一个黑衣年轻男子,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。 “威叔,小威这是怎么了?快扶他坐下!”蔗姑收起了笑容,与威叔合力将小威按在椅子上,可是那小威好像很怕生,中了邪似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像猫一样四处乱窜。 “快抓住他,快抓住他!”蔗姑一边嘶喊着,一边从布袋子里拿出了绳子,“哎呀,我的古董花瓶,哎呀,我的青花瓷盘!你个臭小子,逮到你非打......”蔗姑瞄了一眼威叔,威叔在这村子里大大小小也是个村长秘书,招惹不得,“我非好好教育你不可!”小威此刻身手矫健,上蹿下跳,活脱脱一只顽劣的野猫,蔗姑威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将小威用绳子绑了起来。这时蔗姑才看清,性格一向温柔的小威此时一脸凶相,眼睛也变得浑圆,嘴巴里也露出了两颗尖牙,口水横流,指甲也变得尖锐起来,身上也渐渐地长出硬毛。 “小威这是被猫妖附身了!”蔗姑从一旁拿出个小藤球放到小威手里,小威才渐渐安分下来,“那个威叔啊,你们家附近是不是有死猫啊?” “哎呀还真是,你不说我还倒忘了,小威骑车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撞死了一只野猫,之后他就变这样了。”威叔回忆着,“蔗姑,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小威啊,我只有他这一个儿子!” “威叔啊你放心,这不是什么大事。”蔗姑从布袋里拿出一张符,递给威叔,“您老把那个猫的尸体和这道黄符一起烧掉,然后找个安静的地方将它埋了就可以了。我呢,在这帮小威做一场法事,超度一下那个猫妖就没事了,这样吧威叔,您老先回去办我刚才跟您说的那些事,明天再来接小威吧。” “谢谢蔗姑,谢谢蔗姑!”威叔连连道谢,他将钱交给蔗姑,如释重负的走了。 “您老慢走!”送走了威叔,蔗姑掂量着这几个铜板,嘴巴撅的老高,“威叔也真小气,我的这些古董虽然都是假的,也不能只给这么一点钱啊。”蔗姑瞄了一眼小威,突然脑中灵光一下,坏笑起来,“嘿嘿嘿,嘻嘻嘻,你老子给的钱少,就让你来替我做事偿还吧!”小威着了迷似的玩着小藤球,蔗姑轻轻地摸着小威的脸,一脸淫笑:“哎呀,年轻人的皮肤还真是滑不溜丢啊,还有这黯然销魂的身体,哎呀,没想到几年没见,你都长成小伙子了,乖宝贝,来,跟姐姐到房里来!” 蔗姑用舌头在嘴唇上划了一圈,解开了小威身上的绳子,她拿着小藤球将小威引致房门口,小威听话的跟着她,仿佛他的世界里就只有小藤球,蔗姑突然打开门,然后一脚将小威踢了进去,迅速从外面把门锁上。 “哈哈,这屋子里正好有几只老鼠,惹得我睡觉不得安宁,这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索性你就弄个天翻地覆,帮我把它们全都抓了吧!”蔗姑拍了拍手,她正对自己的这一决断洋洋得意之时,却不料两个彪形大汉正躲在了她的身后,并且当先的一人从身后拍了她一下。 “师娘!” “哎呀!”蔗姑吓了一大跳,她回头望去,“原来是秋生还有文才啊,臭小子吓了我一大跳,你刚才叫我什么?” 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当地有名的僵尸道长林九的大徒弟和二徒弟,当先的俊秀男子便是秋生,他着一身灰色粗布短打,足下踏一双布鞋,正是习武之人的一贯打扮,在他身后则是一脸憨厚、身材相对矮小的二徒弟文才,和秋生同样打扮。 “当然是师娘啊!”秋生一脸堆笑。 |